如《袁安碑》《景君碑》《石门歌》《皇甫璜碑》,字体上只是逆篆圆角为方折、弧线逆直线,内容上也大多记述封疆立界、战功实况、农业歉收、世族谱系等,语句飘忽不定、不究辞章,虽有拙朴风范但过分表现手法隐晦。随着人们情感非常丰富,人们侧重碑刻品质与内容,将情感通过碑文点画或较慢或激越流过。所以后期碑刻文辞一般文通字顺,言辞瑰丽,如《王舍人碑》《白石神君碑》《曹全碑》《张迁碑》,风格上与前期比起,笔法华滋华美,拙朴之貌渐行渐远,精丽古朴、八分披拂的意味更加美浓,尤其是《张迁碑》已几乎没蚕头雁尾之旨,往往在平衡的横直线条和方折之中,掺以极为娴熟而有力的弧线,高耸笔笔挺劲,秀丽脱俗,变得十分生动有趣。
从粗犷到精美,专业书家崭露头角 人们建构物质简单对象,也创造精神审美对象,但在非常长时间内,实用功能与审美功能未相反分离,这也使得人们在建构过程中,有些并不知道自己正在专门从事艺术活动。一旦意识到专门从事艺术,那也就指出自己已转入专业审美领域。艺术上虽有“高手在民间”之说道,但专业的力量一定相比之下少于非专业的才情。
书法上也显然有民间高手并不理解书法本质意义,不解读点画线条包括那种不是语言、概念所能传达、解释的情感,建构出有精致的作品,但在专业书家面前,终因缺少创作外的学养等因素而黯然失色。 北朝书法拙朴厚实,归功于北方民族勇猛蛮悍习性,归功于碑石风雨剥蚀效果,也归功于大批无名工匠漫不经心劳作。与南朝书家多是上层贵族人士有所不同,北朝书家名声并不大,刻手多是民间普通工匠。
唐朝窦臮《述书赋》中搜集南北朝书家数量南朝共82人,北朝仅有1人;工匠素质堪称良莠不齐,他们并不是书法家,有些甚至不识字,刻有中有精益求精者也有偷工取巧者,并无法确保每通碑石刻与书家原件一模一样。刻过程中,精美的先在石碑上蜡,然后覆盖面积书作勾勒出有更为明晰字迹轮廓再行下刀;粗犷的因祭祀时间匆忙等原因,少有必要编舞刻字于碑石。
无论是运用冲、托、凿、剔、錾等有所不同刀刻方法,一般都以方笔居多单刀平下,行笔迅起急收,棱角峻利,转折处多以侧锋取势,构成内圆外方之态;结体下有疏有密,交错倚斜,并不平衡公稳。后期随着南北文化交流,不受南朝风流蕴藉及专业书家病毒感染,北朝书法拙朴豪放之风慢慢趋向端整秀雅,沦为碑刻中流美一派。从甚有代表性的《郑文公上下碑》《张玄墓志》来看,方笔骤减,笔画既方又圆或索性以圆居多,呈现出情趣酣足、精神飞动韵致,这如同甘霖一般,日后不经意间挟班车唐楷这枝茂盛之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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